2008年8月8日晚8时,万众瞩目的第二十九届奥运会在北京正式揭幕,当一波又一波的五彩焰火在北京上空绽放时,来自全世界205个国家和地区的运动员以及来自80多个国家的元首和政府首脑欢聚在“鸟巢”,共庆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盛大聚会,见证这历史性的场面。连日来,世界各地的媒体记者对北京这个东道主好评如潮,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今年早些时候围绕奥运会发生的种种波折。然而,此时也有一些人感到了巨大的落寞,奥运会的顺利开幕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想。他们会甘心接受这次失败吗?不会!这不,就在奥运会开幕当天,美国的《纽约时报》就发表了题为“达赖喇嘛伸出的橄榄枝”的长篇文章,讨论所谓的“西藏问题”。文章抛出了解决“西藏问题”的一揽子“妥协性方案”,指出这个双方“会对某些条件感到不舒服”的方案是达赖喇嘛抛给中国政府的橄榄枝。然而,仔细阅读这个方案,却分明让人感到这个橄榄枝并不新鲜,纯属旧枝重编。
文章提出的方案中一个重要内容是关于“大藏区”的问题。指出把包括青海、甘肃、四川、云南的部分地区都纳入到西藏的管辖范围,把西藏自治区的政治界限扩大到四分之一的中国领土,中国政府对此“绝不让步”。作为一个弥补双方鸿沟的方式,应该建立了一个统辖藏人事务的地区性机构,“这个单位将会负责所有藏区藏人生活的重要方面”,比如教育、文化和宗教,不仅如此,这个机构将会同样主管藏人实际生活的方方面面,最终形成“允许将藏区置于一个单一行政单位底下,而不改变政治疆界”的局面。
简单地说,方案的意思是藏族聚居的各省区的现有行政区划格局不变,另设一个机构来统一管理藏族事务——“藏族实际生活的方方面面”。毋庸讳言,这是一种主张“大藏区”变相独立的最新翻版。
仔细阅读文章会发现,作者在表述中极为用心地布置了语言陷阱。它指出这个机构的责任范围是“所有藏区藏人生活的重要方面”,这显然是一个内涵可以无限放大的用词,难免让人感觉到胃口过大,于是,又特别指出所谓的“重要方面”包括教育、文化和宗教,给人的感觉是这个机构如同中国政府已经设立的“五省区教材编译委员会”,其职责仍然在文化领域,与中国政府的现行做法并不相悖。但接下来,它再次明白无误地提出这个机构将“主管藏人实际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个“方方面面”仍然可以给人无限的想象,而不仅仅是文化和宗教事务。
实际上,一个统辖藏区事务的行政机构,既缺乏历史依据,不符合中国现行的政治制度,同时也缺乏实践操作性。中国行政区划的确定既考虑历史传统,也考虑管辖、治理的方便,它不是以民族居住范围来划分的,因为中国的56个民族的分布具有大杂居、小聚居的特点,很难为单个民族划出一个纯粹的聚居区。藏区同样也不是一个纯粹单一的民族聚居区,数千年来许多地方都是藏族与其他民族杂汇而居。20世纪50年代之前,在离一般概念上的汉藏边界地带近1000公里的玉树、巴塘、芒康等地就生活着为数众多的回族、汉族、纳西族。中国的民族区域自治法就是立足于上述实际而建立起来的基本政治制度。如果要依民族来划分的话,那么主管彝族事务的机构将主管四川、云南、贵州、广西等几乎囊括中国西南地区的大片地方。而主管回族事务的机构将主管全国的事务,因为统计显示,全国所有的乡都有回族生活。假如真要设立这样一个机构,相信它在中国引发的只能是混乱而不是秩序。
如此看来,这个妥协性的方案——或者说这枝枯黄的橄榄枝并没有什么新鲜之处。那么,旧枝重编,其意何为?在笔者看来,其真正的用意是在奥运会开幕之际、在所有人都真诚地感谢中国政府和人民为奥林匹克大家庭做出卓越贡献、人们在奥运旗帜下超越政治分歧而共享公平、团结、和谐的奥林匹克理念之时,玷污中国的国际形象,正如该文在开头所提到的那样。
(扎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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